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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批评”当休矣

2000-08-16 来源:中华读书报 山西太原市三晋都市报 李广义 我有话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报刊杂志中出现了一种怪味很浓的批评。这种文字本来是用来评介某一文学作品的,按理说它应该起到帮助读者解析鉴赏作品之功效的,可事实上它非但没有起到这种作用,反而使读者陷入了一种更极端的模棱两可中。因为这种批评文字比最具实验性质的作品本身还要难懂,还要朦胧,读来仿佛是用嘴在嚼一团纱布,没法嚼烂,把口还弄得麻木不仁。私下想,对于这种批评文字我们应该给它冠一个什么样的大名呢?我们这些普通阅读者理所当然不具备此能力,想来想去,窃以为不妨私下称它为“模糊批评”。

怪自己不小心,这几年很是接触了些“模糊批评”,对着术语联珠的长篇大论望洋兴叹过不知多少次。起初怪自己水平低,见识浅,看不明白这些高论,极为懊丧;后来就涎着脸皮请教学问高深人士,殊料此君也只是吱吱唔唔,说不出个子寅卯丑。找到平衡感后我就留心起这些批评家的大名来,果然很有发现。撰写“模糊批评”的“家”们大多是学位极高人士,不是文学硕士就是文学博士,不是大学教授就是理论权威。并且这种文字多见于《大家》、《芙蓉》等比较前卫的文学杂志,甚至在被知识界广为称颂的《读书》中也屡屡现形。我们不妨从林林总总的“模糊批评”中摘录若干句子,与大家共同欣赏,谁能明确说出它的意思谁是大爷。

“她以自传式的纪实风格来表现女性的自我意识,表现在男性目光和话语谱系中女性无根的漂流状态和不断错位的倔强选择……诗、小说、戏剧、美术和电影,把80年代的文化现场表现得楚楚动人……正如某些女权主义者所说得那样,女性如果愤怒到极点,她们就诉之于她们自己的身体。在回归自己身体的修辞学中,彻底抵抗和消解了男性……”(摘自2000.1《大家》)——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不断错位的倔强选择?什么是回归自己身体的修辞学?恐怕只有批评家自己知道,虽然不能排除我们这些读者素质偏低的嫌疑——如此妙论,如果去流行的文学书刊中寻觅,我相信不用费多大劲找出来的东西就可以把人的脑壳撑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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